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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苏唯,今年26岁,我和我的老公何新在大学里认识,并且我们特别恩爱,我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,对婚姻生活存有美好的幻想。
当初我与何新谈恋爱的时候大家都劝我,说不要找凤凰男,这种男人不但自己极品,连家里人也极品。
我认为我也很幸福,我老公经常会送我礼物,那些凤凰男的“特质”在他身上没有体现,每次出去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,只要我想要的又是经济能力范围内的,他统统会满足我。
我以为幸福是永恒的,只可惜结婚多年,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。
我今天刚出差回来,飞机票提前早预定了几个小时,目的就是想早点回家给我老公何新一个惊喜。
我打车刚抵达小区,放在口袋里的不停的炸响,我掏出赶紧接起。
“苏唯,你快点来劝劝你婆婆,我快招架不住了,我已经给你老公何新也打了。”
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张阿姨在那端心急如焚的喊道。
我一听里张阿姨说我婆婆有事,拖着行李箱快速往大堂走去,电梯门一打开我马不停蹄的走进去,电梯抵达,我来到家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动静又拨了过去。
“张阿姨,你们在哪里呢?”我慌忙反问道。
张阿姨在那端说道,“苏唯啊,你婆婆在天台,她要跳楼自杀。”
我整个人懵了。
“你看着她,我马上上来。”
我立刻丢开行李箱快步跑到电梯旁边,进去后直接按了28楼。
我婆婆这人平时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,但是心高气傲的,平常我都让着她,不会犯傻的去顶撞,可是这会儿她居然想不开要跳楼自杀,我这心里委实捏了一把冷汗。
何新待我极好,照顾好他的家庭和他爸妈是我的份内事。
我想不明白,婆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跳楼自杀。
我来到28楼,输入楼层和门牌以及住户密码,解锁后我拉开门往天台跑去,今天风不算很大,天空很蓝。
“婆婆,你有什么话什么下来再说,你别做傻事。”
我心惊胆战的站在那里,抬着头望着踩在天台上高处的婆婆。
张阿姨看我来了,她跑走上前劝我,“苏唯,这是你的家事,我一个外人不方便参与,你们婆媳俩好好谈,何新也快到了,我先下去照顾我孙子了。”
张阿姨说完就离开了天台。
我始终站在原位,抬着头望着踩在天台上高处的婆婆。
“婆婆,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好,你就和我说。”
我安抚她的情绪。
我婆婆面朝着我突然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,“苏唯,我不想活了,到了这把年纪我才知道我做人有多失败。”
我开口,“婆婆,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”
“不,你不懂,苏唯,老何家无后就是我的错,我的不对,我愧对何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我婆婆哭的声泪俱下。
我内心的自责和恶感不断加深,生不出孩子是我与何新的错。
事实上我也是到最近才知道一些事,可是我并没有怪过何新,他待我如珠如宝,有好吃的想到我,我喜欢的买给我,家里大小家务都是他包办,大小节日礼物到位,同事们人人羡慕我有个好老公。
“婆婆,生孩子的事恐怕是没有办法了。”我难过的开口。
我们也想过去领养一个孩子,可是何新的爸妈思想陈旧,他们认为自己生的才是最亲的。
最后收养这条提议也被放弃了。
我也想过去银行,或者去做试管婴儿,可是两个长辈依然反对。
这生孩子的事自然就没有办法了。
“苏唯,你不要在劝了,就让婆婆死吧!我死了你和何新好好生活。”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的名就让我替他去受过吧!”
我正要开口,阳台的门又被推开,这次来的是何新。
我跑上去喊他,他朝着我走来。
“何新,你劝劝婆婆。”
我急切的住他的手。
何新不慌不忙的打开公事包,然后递给我一份文件。
“苏唯,对不起,我想我不应该继续霸占着你,我不想我妈成为何家的人,而生不出孩子也不是你的错,我是死精虽然我以前不知道,可现在知道了,离婚是我们最好的选择。”
他望着我,眼神里隐藏着痛苦。
七年的感情,我当然知道何新的心情。
离婚岂是无法生孩子的解决之道呢?
“不,我不要,何新,我们没有错,我们不可以离婚。”
我抱住他,心里慌极了。
我婆婆站在天台上最高处,她双眼含泪望着我们,“何新,苏唯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们不可以离婚,我以死谢,何家的列祖列宗会原谅我的。”
我和何新慌忙跑过去,我婆婆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,只要我们有一方松了手,她就会摔下去。
“苏唯,是我们老何家对不起你。”
她说道。
何新望着我,又望着婆婆,他咬咬牙说道,“妈,你别做傻事,办法不是没有。”
“什么?你说生孩子有办法,什么办法?”
我婆婆急忙问道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着她的手,又看了何新一眼,他的眼神里闪过挣扎和痛苦,我的心跳跟着加速。
到底生孩子的办法是什么?
这世界上,除了领养和试管婴儿,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
“借种,我已经物色好人选了。”
何新咬着牙开口。
我的脸色一片煞白,这办法不算稀奇,只是我没有想过何新会选择最难,也是最折磨男人自尊的办法,去安慰眼前寻死觅活的我婆婆。
原本还想着要死的婆婆把视线投到了我身上,她目光殷切的望着我。
“苏唯,救救我们何家吧!你的大恩大德,我们老何家无以为报。”
她放低姿态向我求救。
我承认借种生子是我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危险事件,然而,何新却抛弃了他的自尊,这一刻,他不仅仅是我的老公,同时也是我婆婆的儿子,难道,他要为了与我的婚姻而不顾我婆婆的生死吗?
“放手,让我去死,让我去死。”
我婆婆突然挣扎起来,要掰开我们的手。
我的手腕在天台边沿摩擦了一下,擦破了皮。
“妈,你别乱动,你如果跳下去,我也不会独活,要向何家的列祖列宗谢这份责任理该是我。”何新大声吼了起来,“是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有用。”
我看到他哭,那一刻我的心很痛。
何新是个很骄傲的人,他虽然家境不好,但是为人一直很清高。
“你们别吵。”我大喊一声,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已经摒弃,“我同意借种生子,你们谁也不用死。”
我知道,这个决定是可怕的,可是比起两条人命,接种生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苏唯,谢谢你,我替老何家谢谢你。”
我婆婆哭喊道,情绪很激动。
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,主要是心里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。
我没有想到何新在我们这段婚姻里承受着很大的痛苦,可是他从来不对我提及一个字,默默地承受着,而我婆婆想抱孩子的心简直走火入魔,非常疯狂。
而我有权利守护我的婚姻,假如孩子可以还这份家庭欢声笑语,我愿意做出牺牲去借种生子。
傍晚用过晚餐,何新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他拿给我一叠心理报告资料。
我拿起资料细细翻看,发现上面的历数据全部是婆婆的。
“大概三个月前我发现妈很不妥当,于是偷偷尾随她,结果发现她去了一家,每次看的都是心理医生,然后看完医生还要去看婴儿,每次隔一段时间必须得去。”何新瞥了一眼我的侧脸,语调温柔的解释,“爸和我说,妈每次一出门总会买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,鞋子,甚至还有玩具,在家里堆积如山。”
我越听越心酸,没想到我婆婆对孩子那么喜欢,执着。
今天更是寻死觅活要下去谢。
“何新,告诉我,你是怎么想的让我去借种?”我想听他的实话。
他握住我的手,垂眸。
“苏唯,我只要一想到你和别的男人……我就想杀人,可是想到妈那副状态,我一直在思考该不该和你离婚?捆绑着你,始终不是爱你的表现,毕竟你是这么年轻,以后有大把的好时光,可我是个有缺憾的男人。”
我听到何新的话抱住他,心里很感动。
他的善解人意让我感到心疼。
“苏唯,你真的愿意借种?”何新反问道。
我靠在他身上轻轻颔首。
已经答应了婆婆,她又有心理,要再失约,下次她要死,那或许我们就得去给她过明年清明了。
我想到借种的事忍不住开口询问,“何新,你为什么会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在?”
我指的是借种的人群。
“我自从知道自己是死精就入了一个群,他们在讨论生孩子的事,有些人甚至出钱卖孩子,可是没养多久就死了,有些孩子卖过来有家族遗传,根本查不出来,隐患的存在毕竟需要时日的累计才会爆发。”
他居然连借种的群都入了,可见,对他自己死精一事有很大的抵触。
“你又怎么保证我要去的那个地方,他们的家族遗传没有问题?”
我反问何新。
何新面无表情的开口,“我有个客户,他比较风流,知道的花样很多,而且口味很重。”
我听得有些心惊胆战。
男人那些事儿非常龌蹉。
“有钱人很喜欢找乐子,他告诉我近期有个地方又要搞一场夜宴。”何新说的非常认真,“他们的要求是只能让已婚的女人入场,不接受单身女性。”
我听到有些悬乎,淡淡地道,“是什么那么慎重?”
“和别人交换妻子――简称换妻。”
何新向我公布答。
我真的没有想到何新居然会知道那么多的新奇事物,他好像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单纯的男孩了。
“何新,我累了,先休息吧!”
我平静的说道。
我的心有点乱,需要冷静的思考一番。
“那先休息吧!离这场夜宴还有几天时间,足以做准备。”
他抱着我说道。
我抱住何新,心里总觉得有些过不去这道坎儿。
毕竟换妻游戏是实质性要和别的男人有身体上的接触,我心里是介意的,可是想到何新处处为了我,在生孩子的事件上心理承受了一定的压力,我很心疼他。
“老公,都听你的。”我靠在何新怀里轻声说道。
最终,我仍然决定进行换妻游戏借种生子。
终于盼来的夜宴这天,我为了今晚的借种做了很多准备,从头到脚“刷新”了一番,甚至准备了性感的内衣裤。
晚餐结束,何新要我换上新婚夜那套性感的内衣裤,要求我静心装扮一番,碍于他的要求,我花了一些时间拾掇自己。
“不错,很漂亮,有的味道。”他说。
我仍然感到心慌意乱,这换妻游戏靠谱吗?
我们打车前一栋别墅,这个地段我在电视上看到过,属于度假村的类别,是不对外开放售楼的。
我们进入别墅,为了双方互相保护身份,进去前戴上了化妆舞会的面具,何新告诉我,我的房间是在楼上的第一间,而他的是在楼下的第一间。
他没有送我上楼,而是径自去了一楼。
我放慢脚步往楼上走去,站在第一间房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,拧开房门的门把,看到一个男人也如同我一般戴着化妆舞会的面具,身上穿着浴袍冲我看了过来。
我站在那里感到头皮发麻,退后一步是我与何新的婚姻,上前一步是万丈深渊,无论怎么选,这条路我都没有退出的余地。
陌生男人的眼神往我身上投来,他穿着浴袍很明显是洗了澡,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,这下子逃也无路可逃了。
“我时间很宝贵,玩完了就得离开,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他开口,嗓音冷厉。
我关上房门,艰难的迈开脚步一点一点向前走。
“先进去洗澡。”他又命令道。
我没有拒绝,脱了衣服走进浴室,洗完澡我身上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。
“待会儿你要围着浴巾和我做?”他嘲笑的反问道。
我想到何新,想到我那个寻死觅活比我生个孩子出来的婆婆,又想到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,咬咬牙,解开了围在身上的浴巾。
我被他抱到了床上,尽管我们都戴着化装舞会的面具,可是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,有些熟悉。
我认为这大概是我多虑了。
既然是换妻游戏,双方没可能会认识。
何新和他应该是不认识的。
我这样想着,一双手就在我身上放肆的摸着,那一夜很漫长很漫长……
第二天,我醒来,没有在房间里见到那个男人,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,要不是床上的凌乱,以及枕头上有一根短发,我差点认为昨晚只是一场梦。
我站在浴室里洗澡,想把身上的气息洗掉,可是,无论我怎么用力搓皮肤,那陌生的气息依然萦绕在周身。
我已经变脏了,不再是当初那个清清白白的苏唯。
但愿,昨晚的借种是成功的,这样可以免去我再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。
我的手搁在平坦的小腹上,期待那个小生命的到来,希望何家从此能够充满欢声笑语。
可我做梦也想不到,所有的事并没有完……
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栋别墅的,只知道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不想出来。
我洗了无数遍的澡,总觉得身上属于那个陌生男人的气息怎么洗也洗不掉。
那天,何新没有回来,他打告诉我,让我自己好好地睡一天。
我躺在床上,脑子里是一幕接着一幕的回忆,非常的清晰,非常的有冲击力。
我记得那个男人每一次进入我身体里的力道以及速度,好像要把我撕成两半,而我也记得我叫的很大声。
不是的,那个人绝对不是我。
不是我。
两个星期后的早上,我在洗手间里刷牙,觉得胃里一阵恶心。
“呕……”
我整个人趴在马桶边大吐起来,吐到后来连胆汁也吐尽了。
这难道是怀孕了?
我的脑海里窜入怀孕的讯息,如同醍醐灌顶。
何新已经去上班了,我打算先去做一趟检查,等确定结果再告诉他也不迟。
那天我去了做检查,结果得知的确是怀孕了。
我站在的走廊上,给何新发了一条信息。
【老公,我怀孕了。】
我喜极而泣的握住。
没多久我收到何新的信息。
【中午我们回家见。】
我收到何新的信息,心里难以想象此时的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?应该是喜悦的吧?还是五味杂陈?
我向公司请了假,匆匆忙忙走出走到街对面打车回家。
我一进家门,我婆婆用力一个耳光子打在了我脸上。
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,居然背着我儿子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,给他戴绿帽子,我儿子是这一带远近驰名的好儿子,好男人,怎么一颗好白菜就让你这头猪给拱了?”
她揪着我的头发,拼命的打我耳光。
我被打的一头雾水,这是发生了什么事?
我婆婆怎么会一上门来就逮住我不放,而且,我怀孕不是她渴望达成的目的吗?
“婆婆,我怀孕了,我借种成功了,你这样打,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万一岂不是前功尽弃?”我苦苦哀求道。
我婆婆不同意撒手。
“你说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,花钱大手大脚的,房子的装修还是我们家出的钱,何新的钱每一个月都如实上缴,这么好的老公,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你居然背着何新勾引男人。”
我婆婆揪住我的头发对我又是一顿破口大骂。
我进来的时候,门没有关严实,现在门外聚集了几个邻居,他们在外面对着我们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这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,首付的钱包括按揭全部是我掏的,没有要过何新一毛钱,装修的钱也是我自己的,那时候为了房产证上能够有何新的名字,我婆婆想尽办法要我收钱,意思就是收了钱,这房产证上理该有她儿子的名字,我哪里知道我婆婆会有这么一出算计心,装修费一共十五万,他们就掏了三万,房产证上却有了何新的名字。
左算右算,对于他们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。
我被她压在沙发上,接着,我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我脸上。
“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什么?”她气急败坏的大吼道,人重重地往沙发上一坐,“哎呦,我苦命的儿子啊,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!老婆红杏出墙给你戴上了一顶绿帽。我们老何家怎么会遇上你这种丧门星?”
我看到一地的照片,是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,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,就算身子盖着被子,双臂和脖子却没有遮挡的严严实实。
恍然间,我如遭雷击,整个人方寸大乱的跌坐在了地板上,连收拾照片的心思也没了。
这不对,这不对埃
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结果?
明明在天台寻死觅活要我借种生子,何新也同意了,我才会去执行的,现在我怀孕了,怎么事情完全变了呢?
不是这样的,根本不是这样的。
“离婚,现在就和我儿子离婚,我们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居然会有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进门。”我婆婆又是一声大吼,她怒气冲冲的向我扑过来。
我没有躲,根本没有力气躲,她揪住我又是一顿暴打。
“你要是不离婚,老娘就拿着这叠照片去法申请离婚,告你婚内通奸。”
她嚣张的大吼起来,十足泼妇样。
婚内通奸。
我被这如同千斤坠的四个字给的瑟瑟发抖。
“借种生子是你们母子俩出的馊主意,这件事你不是知情吗?我出差回来的那天,你让隔壁的张阿姨给我打,你要跳楼自杀,她现在人就在门外,要不要叫进来对峙?”我冷冷地开口。
事情发生到现在何新并没有出现,我有理由怀疑,他提议我和别人借种生子的事是我被他摆了一道,具体的原因也只有等他出现才能解开我悬在心头的谜底。
我婆婆先是一脸懵然的看着我,接着她悻悻然地道,“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自己做错事还敢血口喷人,我什么时候跳楼自杀了,好啊,你找隔壁的张嫂来对峙,我怕你不成。”
“张阿姨,那天的事情你是知情的,麻烦你帮我说句公道话。”
我走到门外,视线落在看好戏的张阿姨身上。
她赶紧摆摆手,抱着孙子开口,“苏唯,你一定是认错人了,我怎么会参与你们家的家务事,还有什么天台,什么自杀,我不知道,那天我抱着孙子在楼下花园玩呢!”
他们撒谎,他们这是串通一气要冤枉我。
“苏唯,人在做,天在看,怎么样?现在你死心了吧?这婚,你不离也得离。”我婆婆冲我神气的嚷嚷道。
我没有生气,也没有伤心,当务之急,首先要理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?来龙去脉我有权利知晓,我是当事者,而何新也有权利告诉我整件事的盘根错节。
我走进屋里,低眸看到这一地的照片,心早就寒了,我婆婆从头到尾对何新的死精一事没有进行狡辩,我怀疑他要么说谎了,要么是事实,无论是哪一种结果,凭我婆婆不进行极力争辩的角度来分析,这场婚是离定了。
我弯腰捡起一地照片,从手腕下发圈,扎起头发,淡漠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婆婆。
“我同意离婚,前提是你儿子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我冷冷地道。
从大学开始就与何新谈恋爱,结束了七年的长跑,可是到头来呢?
我爱了七年的男人他居然对我设了,入了套。
何新,不配为男人。
我婆婆拗不过我的倔强,最后他打给他,要他过来一趟协商与我离婚的事。
我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,换了衣服,照镜子的时候我的脸被打肿了,我婆婆出手挺重。
何新回到家,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人,我婆婆大概是被他支开了。
“几个星期前你提议我借种生子是怎么回事?”我拿出那一叠我婆婆砸到我脸上的照片,我用力砸到何新的身上,“我真没看出来,我的老公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。”
何新并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,似乎预料到我会发难。
“说吧!我想听理由。”我淡漠的开口,双眸死死地怒瞪着他。
他面无表情的开口,“只要你率先婚内出轨,所有有利的条件都会站在我这边。”
何新的话一针见血,我犹如当头棒喝。
“何新,要离婚可以,但是要分钱,我告诉你,一个硬币我都不会留给你。”
我炸毛了。
我从没有如此生气过。
这就是找个凤凰男的下场,我自认倒霉,我活该,是我自己识人不清,这不要脸的贱男人,到了这一地步还想诳我的钱。
“我可以告你婚内通奸,我问过律师那些照片有法律效益的。”他看都不看我一眼,理直气壮的开口。
我气的真想杀了他。
“你的意思是要和分这套房子?”
我冷冷地反问道。
“分?呵呵,苏唯,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?分你一半房子有什么用呢!”
何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,面容狰狞的反问道。
他不想分我的房子,难道想要整套吗?
我的胸腔堆积着怨气,咬着牙反问道,“你想要我的所有家当?”
“那些照片的底片在我手上,给我妈这些是盖着被子的,你如果想要看尺度大一些的,我也有不少。”
何新阴恻恻的要挟道。
我真是识人不清,有眼无珠,以为找个老实人,即便赚钱少过我的凤凰男也没有关系,谁知道眼前的老实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罢了,是我自己引狼入室。
从前我还觉得何新待我好,送我礼物,自己舍不得花钱,给我花是爱我,宠我,现在看来,这根本就是从头到尾的阴谋。
这场婚,我必须得离,我婆婆和何新一搭一唱要我接种生子,她又以自杀要挟,事实上这些全部是欺骗我的谎言,目的是要我掉以轻心,在婚内出轨,然后再成功霸占我所有的私人财产。
而我,傻就傻在太爱这个男人。
现在好了,人财两空,净身出户。
我做梦都没想到,一心一意为了留在何新身边,和他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,甚至牺牲自己去借种生孩,谁知道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,我的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给我一天时间整理东西,明天我会与你去法签署离婚协议,记得带上记忆卡。”
我用了我毕生所有的力气,才能够这么完整的向何新交代出一句话。
我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?
何新走后,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,无奈的哭了起来。
我做梦都没有想到,我爱了七年的老公会挖空心思伤害我,借种的背后等待我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离婚变故。
我和陌生人那一夜所谓的“换妻游戏”又算什么呢?
这不过是何新从头到尾的幌子罢了。
我真傻,傻透了,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白白占了便宜。
我用一天的时间收拾好所有的东西,这并没有太好过,我婆婆不但是个泼妇,还是个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妇,结婚前我买的一些东西好些都不允许我带走。
“这床被子是崭新的,当初是我买给我儿子用的,你不准带走。”
她恶声恶气的说道。
我除了收拾一些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,其他的不想再带。
人生面临如此境地,我没有办法再听一句是是非非,只想彻彻底底的远离他们。
最让我意外的是邻居张阿姨居然也帮这对极品的母子,她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,恶意中伤我。
我收拾完东西,离单位不远处开了一间宾馆,我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城市,主要是,我得时常去探望我年事已高的奶奶,这次发生离婚这么大的事,我并不想惊动她老人家。
这天晚上,我从我买的公寓楼里净身出户,在暂住的小旅店里哭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,我收拾干净,带上证件前去法和何新办理离婚手续。
我走之前,我的前婆婆说了一句话。
“像你这种作风有问题的女人,能进得了谁家的门,这辈子别指望再嫁。”
她洋洋自得冲我大呼小叫道。
我当时看她那副嘴脸就是小人得志。
我花了这么大的教训,脱离了我的前夫,我人生中最大的瘟神。
我最近在公司屡屡请假已经造成了上司对我的告,处理完离婚的事我回到公司上班。
正值年底,公司要进行一波裁员,他们想换一批新血,那样的话不但工资便宜,并且活干的踏实,不像工作了几年的老油条,无论对付上司还是下属都有了一套特定的职场规则。
人倒霉起来,连喝凉水都塞牙缝,而我偏偏也是裁员名单中的其中一个。
这份工作我不能够失去,我现在居无定所,身无分文,怎么能再失去谋生计的行当。
我决定去找经理。
“进来。”
经理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,我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郭经理,我有事想找你谈谈。”我开门见山,没有拐弯抹角。
郭经理年近五十,整个部门里也算能够说上话的举足轻重的人物,只可惜,这个男人非常下流,公司里不少女同事和他有过关系。
“苏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?”
他看着我明知故问。
人走到我面前,碰我的肩,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,让我感到促不安,坐如针毡。
我硬着头皮开了口,“郭经理,关于裁员名单,我自问这几年在公司规规矩矩,没有任何的犯错记录,可是为什么那些表现没有比我出色的人反而留下来了?”
我当然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,只是我想让郭经理自己亲口讲出来。
他笑眯眯地说道,手摸着我的马尾辫,“苏唯,循规蹈矩没有用,这世界不懂得迎合,不懂得选对跟的人,注定会被团体丢弃。”
简而言之,他在暗示我,以前没能给他揩油,没能让他多占点便宜,沦落到今天的下场是我咎由自龋
“你如果有诚意留下来,晚上去这家宾馆找我,这是门牌号和楼层。”
郭经理把一张纸条推到我面前。
这暗示性十足的买卖,我是个成年人不会不懂。
“容我考虑考虑。”我说道。
拿走那张纸条,我一整天心思不安的进行工作。
当工作结束,我走出公司门口,一辆车停在我面前,有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向我问道,“请问是苏唯苏小姐吗?”
我不认识这个人。
“我是。”我淡淡地道。
“我们先生想见你。”他说道。
对方可能知道我会拒绝,他递上一只化妆舞会的面具,我的脑子当场当机,是那个男人。
他怎么会认识我?按照道理,应该不会认识才对。
“我跟你走。”我识相的坐进车里,放弃了挣扎。
我想到“换妻游戏”,心里非常痛恨何新,是他骗了我,我才会上当,被人占了便宜。
车子驶进一座环境优雅的庭,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,我下了车,跟着他向前走。
“先生,你要找的人带到了。”
我抬头看去,坐在客厅里的男人,眉目清冷,阴鸷的冷眸此时正冷冷地睨着我,英俊的俊脸紧绷,拧着剑眉,似乎不悦我对他的正眼打量。
“你是谁?”我冷冷地反问道。
“一夜夫妻百日恩,你说我是谁?”
他磁性的嗓音阴冷地反问我。
我才预感,我与这个男人的事并没有完。
我站在客厅的入口处,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他的确有些眼熟,可我记不得到底在哪里见过,也绝对不会是在借种的过程中见过面的,先前我就对他有点熟悉的印象。
“我不明白你找我来有什么用意?”我淡漠的开口,蹙着黛眉。
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惹。
“被自己的老公出卖,又被部门经理揩油约你晚上见面,苏唯,你遇上的难题可真不少。”
他冷冷地道,唇角微勾,锐利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我站在那里不敢妄动,身体好像被点住了一般,他就像个,把我身上发生的事里里外外,从头到脚说的一件不漏,一字不差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我怒了。
我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,是透明的,是毫无遮拦的。
“沈瑁”他冷冷地道。
沈琛?
我的脑袋顿时“嗡”了一下,沈琛是我们公司的老总,也就是说我那天晚上是和他睡了,并且现在我怀的这个孩子也是他的。
我望着沈琛,有一种浑身发凉的感觉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何新不可能会认识眼前的沈琛才对,我认为这件事一定有蹊跷。
“如果,沈总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。”
我开口表明心意。
和沈琛我有什么好说的?
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可能会赖到他的身上,而我也更不能说出目前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,否则我小命不保。
沈琛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,幽冷的目光睨着我,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,“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吧?”
我慌了,他到底想干什么?
我的脚步往后一退,这一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,就是带我来见沈琛的那个男人。
“慌什么?你难道没有想过,你去借种遇上我,纯属只是巧合吗?”
沈琛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我,冷冷地反问道。
我的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,心里的慌乱与不安越发扩大。
“你到底是敌是友?”
我的手扶着客厅入口的轮廓,嗓音颤抖的问道。
沈琛的传说我听过,这男人城府至深,与商业竞争对手较劲起来不惜以本伤人,睚眦必报,谁要是敢得他,等于是自找死路。
具体怎么个死法我没有见识过,但是光听着就很
他如鹰隼的目光恶狠狠地怒瞪着我,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,“是敌是友得取决你的态度。”
“我的态度?”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道。
我能有什么态度?
“沈总,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,对你,我高攀不起。”
我把话挑明,与他保持距离。
是敌是友不重要,总之沈琛这个男人我不能招惹,否则后患无穷。
沈琛端在手上的茶杯用力地搁在茶几上。
“咚。”
我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他的气场很强大,威慑力十足,我被震的哑口无言,蓦然的站在那里。
“肚子里怀着我的种,还敢和我拼命撇清关系的人,你是第一个。”沈琛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,阴鸷的冷眸如同淬了毒的冷箭冷冷地睨着我,“苏唯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我被逼离了婚,现在又要面临炒鱿鱼的处境,肚子里又莫名其妙的怀着老总的孩子,三条绝路加起来,足以把我逼近死胡同。
我开口,故作平静,“沈总,女人那么多,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?”
我感到无奈。
沈琛听到我的话,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,“苏唯,你知道了某些秘密,认为你还有退路吗?还有,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。”
我不难听出沈琛说的这句话挺有意思。
这句话里隐藏着很深的暗示,首先是,换妻游戏我的闯入是偶然,那天晚上应该出现的人并非是我,再者,何新可能用了某些手段换走了原先属于沈琛的玩伴。
他这句话是暗示我,既然我知道了他在玩这个游戏,并且我的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,留在他的身边是名正言顺的,可是,我偏偏不识抬举,这一点惹得他非常不高兴。
按照沈琛的说法,我心里有了疑惑,总觉得所有的事发展的太顺利,太水到渠成,比如借种生子,我偏偏就遇上了我们公司的老总,这还不算,何新是怎么换掉沈琛的玩伴呢?
我和何新签了离婚协议,却始终没有想过整件事其实有很多的弊端,往细节上去深究,可以发现很多的问题。
经过沈琛这么一提醒,我对何新更加生气,如今的我是净身出户,说句难听话,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反而惹了一身腥。
“那么沈总想怎么样?”
我冷冷地反问道。
就算他是只手遮天的沈琛,可是的事总不能为所欲为的去做,我就不信,他能弄死我。
“通常在游戏的状态并且见到了我的真实面容只有一条路。”他阴郁的冷眸睨着我,嗓音凌厉的道,“做我的情妇。”
做他的情妇?
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。
可是,沈琛的表情在我看来再认真不过,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。
“我说我不呢?”
我不服气的反问道。
就算他是沈琛,是我公司的老总,我也不一定要买他的帐。
当别人的情妇不可耻,可我不想当。
我有手有脚有能力养活自己,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情妇?
“苏唯,你只要迈出这道门一步,后果自负。”
沈琛幽冷的目光睨着我,英俊的俊庞紧绷。
我没有迟疑,迈开脚步向前走。
离了婚,还怀了老总的孩子,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?
我以为我目前的处境和遭遇是最差劲的,可最坏的事并没有结束,最倒霉的一天才刚刚开始。
我打车去了,打算去找我的闺蜜,结果,我在走廊的拐弯处见到何新,他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,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非常年轻,衣着华丽,除了略微丰腴之外,其他的找不到任何缺点。
我不会看错,那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,他的的确确是我的前夫――何新。
他抱在怀里的新生儿是谁的?他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?
我思路打结,什么也想不出来。
“老公,爸爸说,今天晚上想和你谈谈我们结婚的事,当初我嫌怀孕穿婚纱丑,现在宝宝生下来了,过段时间做个减肥疗程,我就可以美美地穿上婚纱嫁给你。”
女孩说话的声音甜甜地,听的我鸡皮疙瘩在跳舞。
老公。
她居然喊何新老公。
我就算心里再伤心,可是我的耳朵不会听错,也绝对不会听错。
由此可见,何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早就已经出轨了,并且还把对方的肚子给搞大了,目前连孩子都生了。
我做梦也想不到,我的前夫居然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卑鄙小人,他率先婚内出轨不算,为了到我的痛脚,实行了一场苦肉计,以“死精”为由自编自导了一出好戏,和他联手主演的是我前婆婆,然后邻居的张阿姨应该是配角。
这三人不去颁个金鸡百花奖,真是浪费了表演系的人才。
我浑身凉个透彻,万万没有想到,这世界上伤害我最深的人会是睡在我身边的老公,此时此刻,我应该称呼何新为前夫。
这男人看似老实,事实上心肠歹毒,老谋深算,我栽在他的手里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。
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,这句话真的不是亵渎,我就是血淋淋的历史教训。
只可惜,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。
我转过身躲进了楼梯下方,我想听他们具体还能谈论什么?
“宝宝,结婚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,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进门。”何新贱兮兮的冲着那个女孩说道。
女孩停下了脚步,她面朝何新反问道,“你家里拿得出五十万的聘礼吗?”
五十万聘礼?
这女的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,凭眼前这个凤凰男何新,他哪里拿的出来五十万的聘礼?
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可心里不太敢确定。
何新笑着对女孩说道,“宝宝,那个傻X真的去借种了,然后我趁她睡着的时候在屋内偷偷点了一点迷香,等香烧得差不多的时候,我戴着口罩进去拍下了一些证据照片,我告她婚内通奸不是证据确凿吗?”
我听到何新对那个女孩的解释,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,我的头上仿若被浇灌了一桶冰水。
原来何新在背后是这么称呼我的,他称呼我是傻X。
我怎么会嫁给这么极品的男人?
果不其然,借种生子是一切事由的开端,是他联合我前婆婆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,可惜,我被这出好戏给耍了,我真是愚蠢,蠢透了。
“何新,她真的被那个六十岁的老头子给睡了?”
女孩咯咯的笑道。
我暗暗握拳,用力的咬住腮骨,原来何新准备把我送给六十岁的老头子陪睡,他真的不配为人,这种人简直禽兽不如。
难怪,我听沈琛提及,说我和他的相遇不是巧合,不是偶然。
我现在听到何新与女孩的对话,事情的真相差不多明白了一些。
我恨不得现在手里有一把刀,然后狠狠地戳死那个婚内出轨,背信弃义的狗男人,贱男人。
“呵呵,这一层我到时候再告诉你,总之那笔五十万的聘礼你就安心。”何新笑道,笑容里透着胜利的喜悦,“那个傻X的房子卖掉,送给你当聘礼足够。”
我的心在滴血,何新一步一步,一关一关布好了陷阱等着我往里面跳。
而我,还真是傻傻地跳进去了。
我哪里会知道我的老公不仅仅是一个,还是一个极品,恶毒且冷血。
他为了造成我婚内通奸的假象证据,竟然打算把我送给六十岁的老头陪睡。
我死死地咬着牙,劝自己冷静,这种贱男人,杀了他太便宜他了,他让我活在地狱里,我也要他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他可以骗走我的房,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高枕无忧过上好日子。
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我苏唯这辈子活着只会做一件事,就是要何新死,活活受尽折磨至死。
我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恬馨的科室,只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倒在她身上。
我眼前一黑,人失去了知觉。
我醒来人让在的床上,陪在我身边的是恬馨。
恬馨是我闺蜜,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,又是同一个村里出来的,所以,感情一直很要好,甚至有人取笑我俩,说我们肯定是亲姐妹,只是被分开来养。
那都是村里老人的玩笑话。
“苏唯,你怎么会这么憔悴?还有,你怀孕了你知道吗?”
恬馨皱着眉头望着我说道。
我的双眼木然的望着房内苍白的天花板,我只要想到何新和那个女孩说的话,泪水肆虐的从眼角两边滑落。
“馨馨,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,不应该嫁给何新,压根就不该给他机会接近我,和我谈恋爱。”
我痛苦的开口,泣不成声。
恬馨面露狐疑,她扶着我坐起来,我靠着床头慢慢地告诉她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我要杀了何新。”
她怒气冲冲的说道。
我拉住恬馨的手腕,抱住她直摇头,“别去,馨馨是我自己蠢,怪不得别人,还有他要娶一个女孩,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。”
恬馨刚从镇上调过来没多久,同事和部门之间根本没有混熟,没有在见到何新很正常。
她说会帮我打听那个女孩的身份,等打听到了就告诉我。
房里只剩我一个人,我躺在床上,心里的恨越发加深。
隔天一早我打算去上班,再请假的话会被开除,何况,昨晚我爽了郭经理的约,他对我肯定有很深的意见。
我回到公司走进部门,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人事部的信函。
那一瞬间我知道了自己的宿命。
“苏唯,你进来一下。”
郭经理打开办公室的门喊了我的名字。
我心如死灰的着那份人事部发出来的信函,背着包往郭经理的办公室走去。
“坐吧!”他邀请我坐下。
我站着开口,“经理,有什么话请你直说。”
他没有迟疑,冷冷的笑道,“我说你的运气也真是背,我想给你机会开个小灶,结果,老天都不帮你。”
我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人事部的命令不是你下的?”
“沈总亲自下达的命令,你觉得我有几个胆子敢忽悠他?”
郭经理全盘托出了答。
我就知道沈琛那个睚眦必报的肯定不会就此作罢。
我拒绝当他情妇,他就和我玩阴的。
这该死的男人。
“我去找他。”我冷冷地道。
我离开了郭经理的办公室前往电梯的方向,沈琛在不在办公室我不知道,但是我需要去碰碰运气。
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做事未免也太狠了。
我有什么错,不答应他的私人要求,居然在公事上公报私仇。
我瞧不起他。
待我找到沈琛的办公室,我以为可以顺利的进去,事实上想进老总的办公室通常只有三种情况,一是客户,二是老婆,三是情人。
我偏偏哪一种都不是。
“站住,沈总的办公室岂是你区区一个小员工想进就进的?”
秘书拦住我。
我没有冲着无辜的秘书发难,淡淡地道,“我有要紧事想见沈总。”
我不可能和对方说明,我被沈琛炒鱿鱼了,理由是我不答应当他的情妇,估计秘书会取笑我神经,自作多情。
“沈总在见客,你实在想见他,得等等。”
秘书公事公办的腔调和我对答如流,应付自如。
我眼前的秘书我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,当然不是和沈琛,而是公司的副总,这个女人离了婚带着一个孩子,经常有人看到她会坐副总车来上班,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孰真孰假了,以讹传讹的事我顶多当个八卦消息下饭,没什么营养。
“好,我等沈总,麻烦你到时候帮我说一下。”我说道。
等沈琛我等的起,他最好不要闭门不见,否则,我会更加恨他。
秘书没有理我,她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做事。
她所谓的做事就是补补粉底,涂涂口红。
我不难看出秘书的确有点问题,包是迪奥的七格小羊皮,用的化妆品不是香奈儿就是阿玛尼,穿在身上的套装看上去款式普通大众化,我要是没有看走眼,应该是范思哲的。
脖子上的项链是宝格丽慈善款,手表是积家的,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瘦版的卡地亚镶钻手镯,她的工资不到一万,要卖这一身行头,还每天不重复的花样,要说她不和副总有一腿,的确很难。
我在等待沈琛见我的过程中,无聊的打量秘书身上的行头,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,等他等到午餐时间都不见秘书喊我。
我有点坐不住了。
“你不是说沈总在见客吗?”
我冷冷地反问道。
秘书没有理会我的脾气,她淡淡地掀起眼皮,朝着投来一个白眼,不咸不淡的说道,“你算哪根葱哪颗蒜,有什么资格单独见沈总。”
我被秘书气到了,不用问,这肯定是沈总下的命令,他料事如神,知道我收到人事部的信函会跑上来找他,故意派人羞辱我。
沈琛可真够高明的,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出面,只要交代几句话,派个秘书就能把我玩弄的团团转。
“实话告诉你吧!沈总的确是在见客,不过呢!在高尔夫球常”
秘书总算说出了实话。
我气的撕掉了捏在手上的辞职信函。
“告诉沈琛,这封人事部的辞退信,我苏唯收下了。”
我把撕破的信函碎屑丢在了秘书的办公桌上。
我背着包包离开了沈总的办公室外面,走进电梯下楼,电梯门合上的时候,我浑身无力的靠着电梯的镜面,我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。
婚姻失败了,老公出轨了,房子没有了,工作也丢了。
最倒霉的是,我肚子里莫名其妙的还留着别人播下的种。
我恨透了一败涂地的自己。
我回到部门简单的收拾一下属于我的私人物品,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我的婚姻都破碎了,何况区区一份工作。
我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。
那群同事平常与我也算和和气气,只是这次我是被炒鱿鱼的,他们生怕和我说一句话就会工作不保,我对他们明哲保身的作为表示嗤之以鼻。
也许,老练的人才能混在社会上吧!
而我还有待磨练。
离开公司的时候天下起了一场雨,我走出公司的时候,看到一辆红色的现代停在我面前,恬馨撑着伞站在那里。
“苏唯,走吧!我带你回家。”
恬馨冲着我微微一笑,露出两颗虎牙。
我捧着纸箱,见到她冲我笑的模样,泪水一下子滑落。
“馨馨。”我心酸的喊道。
她向我走来,搂住我的肩,给我撑桑
之后,恬馨载着我去了宾馆,我退了房,带走了所剩无几的行李。
我与何新的婚姻里,我什么也没有带走,只是几件替换的换洗衣服。
恬馨把我接到她的单身公寓。
“苏唯,你好好看清楚这本杂志上这个女人的身份。”
她双手抱胸皱着眉头,视线落在杂志上的封面人物。
我低头望着杂志端详。
“秦桑?”我低喃道。
“对,何新那个极品巴结上他老总的女儿了,现在连孩子都生了,你现在可明白这其中的底蕴了?”恬馨拉过椅子坐下,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,“靠,他那根比牙签还细的玩意儿居然也有女人看得上?真没天理。”
秦桑的话,我有点印象了,算是暴发户的女儿。
我开口,“呵呵,难怪都说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何新出轨我算是明白了原因,这男人的套路真够深的。”
他一心想要往上爬,为了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,勾搭上了老总的女儿。
何新,他真不愧是凤凰男。
“苏唯,你还好吧?”恬馨握住我的手反问道。
我笑着摇摇头,“好,我很好。”
我肚子里的孩子兴许可以利用一番,至于能不能事成,那就看我的造化了。
“馨馨,你能不能打听到何新和那个秦桑的结婚日子?”
我反问道,目前我非常想要这个确切的答。
甜心皱着眉头,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。
“嗯,能,你等我几天。”
我抱住恬馨,轻轻地开口,“馨馨,我好恨,我恨自己没用,我恨何新歹毒,我恨我婆婆泼辣无理。”
恬馨抱着我安慰道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对了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……”
“我老总的,这件事说来话长,等处理完某些事,我再告诉你具体情况。”
我淡淡地道。
只要恬馨帮我打听到何新与秦桑的新婚之日,我必有厚礼献上。
我要头一颗要命一条,但是他不让我活的痛快,我为什么要让他好过?
我和他没完。
来源:微小说 编辑:汇常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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